银峰小学划归城区管理以后，改善办学条件，修建新教学楼很快就提上了议事日程。新教学楼的选址在老校区对面，中间隔一条小溪。小溪还保持着原始风貌，溪水清澈，没有一点儿污染，两边竹林成片，夏夜没有月亮，星星也稀稀散散，看什么都模模糊糊，正是看萤火虫的好时候。

三山和文静献上蛋糕。

据调查：此人是新生。趁门卫不注意溜进去的。不知是想偷东西呢还是想干别的！进去了，门卫就一直都在，他被堵在里面一直出不来。直到下晚自习，他躲到床下，想等熄灯后溜出来。谁知就发生了开头一幕。

下节是体育课，不穿运动装上课要被处罚。课间10分钟，从教室跑回寝室换装上课，得抓紧。

“没喊你给我打！你不要帮我打，别人会说闲话。”

抱一抱那个抱一抱

“我叫刘安安。来自龙山。喜欢运动。”说完，双手握拳，向上用劲一举，和头成“山”字形，炫了一下他的肱二头肌和胸大肌。他属于“穿上衣服显瘦，脱了衣服有肉”的类型。

……

“有人病了。很严重！”

慕容看英子敬完，也不示弱，端起酒杯：“happy birthday toyou！go！”也一口干掉。

公布分配结果之前，刘校长做了热情洋溢的讲话：

“我说他们了，别急，慢慢来。你是跟我过，又不是跟他们过。只要我认定你，他们左右不了我，你怕啥子？只是希望你们关系不要搞得太僵。"

“慕容、慕容！睁眼看看我。”英子一边呼喊，一边用勺子醮水滋润慕容干枯的嘴唇。

“嗯—— 哪敢瞧不起你哟，你挺好的！"

“请你们放心，孩子们拼音必须一个一个到我面前过关，拼音过不了关，今后学习会很困难。有难度的孩子，我会挤时间单独辅导，而且不会收你们一分钱。行了吧！”

“快去把你们班主任找来。”

“最关键是现在老师难当。不能体罚和变向体罚学生。现在的学生不能打，不能吵，不能留。遇到听话的孩子倒还好，遇到不听话的，老师还真没办法。无论你讲多少道理，无论怎么感化，有的根本不买账。老师没有惩戒权，学生就没有敬畏之心；学生没了敬畏之心，就什么都敢干。作业不想做就不做，老师不敢吵，不敢留。不想来上课就不来，老师最多也就通知家长。更有甚者，管严了，居然殴打老师。确实有点儿让人心寒和后怕！现在，学生和家长的权益得到了充分的保障，只要一出事，不管学校和老师有没有责任，家长一通闹，学校和老师就得付出代价。老师的权益谁来保护？老师受到侵害，教育主管部门总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总让老师忍气吞声，无限退让。教育到底要何去何从？”慕容有点儿激动，滔滔不绝说了起来。

三山悄声问保安：“怎么回事？”

经过检查，化验，确诊是急性阑尾炎。先输液观察。

“左侧卧，大腿伸直。”医生命令，“右下腹疼不？”

“好，一定！”

老师们正在办公室改作业，突然，一班的几个孩子火急火燎地跑来报告：“罗老师，英子老师摔倒了！”

“站到讲台上来！”三山大喝一声。

“不早啦！8点过啦，快起来，走得啦！”

沉默。长时间的沉默。英子觉得太突然了，她从来就没考虑过这个问题，因为爸爸妈妈反复告诫她读书不能耍朋友。

英子用尽全力，才抬起沉重的眼帘，半睁着眼，眼珠动了动，目光茫然而呆滞。

“你家晓峰呢？”容儿问。

“我是认真的呀！”

“风车车”跟在英子后面，不知不觉进了三班教室。

第二天早操，阿杜上主席台作检讨。

华子在江边等了很久，英子沒有赴约。华子很郁闷，转到小食店，看见陈实，三山他们在喝酒，不管有没有人邀请，凑上桌子，不管三七二十一，端起酒就喝……几杯酒下肚，华子话匣子就打开了：“为了她，我放弃尊严，将自已卑微到尘埃里，对她那么好，好到感动天，感动地，感动我自己，为何偏偏感动不了她？她为什么还是不爱我？”

我轻轻的挥手，

作 者

然后食堂、澡堂、教学楼、操场、礼堂、老师宿舍楼、附小、农场各处溜达了一圈，大约耗时两小时。

英子没动。

医生说：“怎么没意思？你才多大？好日子还没开始。疤痕会自然褪去，凹凸会慢慢长平。一切都会好起来。别做傻事，你爸妈抚养你长这么大不容易，你走了，他们怎么活呀？你千万别再干傻事了哈!"

课是无法正常进行了。

“跳一曲没有？”朱老高问。

我心里头美的是啷个里个啷，

“他们很少回来，去嘛！” 

致

“把手伸出来！”刘校长收起笑容，满脸严肃，命令道。

“听说，你预考全区第一，正考师范类第一。大神级的，还说自己脑壳简单，太谦虚了吧！”黄德福说。

不来不知道，来了才知道这顺口溜描写的是实实在在的情形。山这边和山那边，只隔一条沟，相互之间能喊话聊天，但要碰面，不走个一天半天还真不行。

2004.10

容儿、文静，上前抱住英子，三人哭成一团。

“20多年不见，死哪儿去了？”三山玩笑中有责备。

“他跪在我面前，痛哭流涕，说他一时糊涂，犯了错误。希望我给他一次机会，他保证痛改前非，不再和她有任何往来。”

“怎么样？”三山急切地问。

“放学以后就行。”

“请的人哪有自己人肯卖命？”

大宝贝儿叫木子，高大帅气，不善言谈，喜欢把小说藏在抽屉里偷偷看。有时也逃不过老师锐利的目光，小说被收走过，但没影响他看书的“热情”。他会再接再励，继续偷看。

“对。这次是沿江撤县建市以来，规模最大、规格最高的一次赛课，高手云集。我们学校调集了本学科的名师，教学骨干，学科带头人组成团队，从教案设计，到磨课，到试讲，全程跟进，反复修改，前后经历了近1个月。”英子说，“这个月，我走路在思考，吃饭在思考，睡觉在思考，反复上了10多次课，修改了10多次——哎，吃不好，睡不好，我都瘦了好几斤！不过，能取得今天的成绩，那些付出都是值得的。”

周三山回寝室先看书，等大家都折腾完了，熄灯时间快到了，才拿着脸盆，提着暖壶，去卫生间洗漱。

去的人刚跑沒多久，门卫已经闻讯而来。两个戴红袖章的中年妇女，进屋俯身看了看，确定是个男子，也不敢贸然行动，赶紧通知保卫科。一会儿，保卫科来了两个高大威猛的男子，腰挂手拷，手提电棍。身后还跟着两个巡逻队员，手拿铁棍。他们走到床前，俯身看了看，支着电棍厉声喊到：“出来！快点儿出来，再不出来电棍来啦！”

“还有美文、木子、慕容、文静，他们迟点儿到。”

“没了！”

人生第一醉

“有用吗？”

下课铃响后，孩子们已经得知英子老师回来的消息，如潮水般涌进办公室。

班上的女生喜欢找木子借书。只要英子借了，慕容一定会借，而且必定是同一本。

虽然各怀心事，但还是该吃就吃，该喝就喝，该划拳绝不手软；估仔儿、敲棒棒儿不亦乐乎。

“难道调进城就是为了补课挣钱？”

不久，小刘的父亲为了把小刘和三山分开，申请把小刘调到了西江粮站。

“好，下面做第四单元测试卷！”周老师宣布。同学们马上安安静静做作业。

“沿江师范学校升旗仪式现在开始！旗手就位。”两个升旗手跑到旗杆前，立正、站定。

一天深夜醒来，三山胸口剧烈疼痛，痛苦的呻吟惊醒了邻居。胜利和刘主任连夜把三山送到条件极差的乡卫生院。也只能送到乡卫生院，因为金峰乡每天就只有一趟客车，晚上从沿江开来，在金峰过夜，早上开回沿江。车停在乡政府里面，没有固定的发车时间，以司机睡醒为准。这次5点半去，车开走了。下次4点半去，可能司机6点也不发车。乡政府大门紧锁，坐在外面石头上，冻得全身冰凉。即便这样，每次乘车也都爆满，不说坐，连站都困难，挤得人气都喘不过来，坐一次伤一次。经常开全区教师大会，还不得不去，有时车在路上坏了，迟到还要被批评！不容分辩的，越分辩越挨批！“革命工作没有理由可讲！”伤心啊!在卫生院输了两天液，三山病情才缓解，也没查出病因。三山的小姨住金峰街上，她说肯定是屋子太潮湿的原因，叫三山别住那儿，搬到她家吃住。

“讨厌！”

“这儿。”慕容指指右下腹。

英子的公开课上得很成功，反响很好。

哈哈哈……

学校领导看到气氛不对，许多老师都有情绪，校长主动找英子谈话。

周未，两口儿会一起到重庆看望诗语。

……

看见路边的小花，三山一定会摘下送给小刘。

“发现得太迟，况且她本人已经完全没有求生的欲望，彻底放弃了，所以发展得很快。”

“上就上。”陈实向上抹了抹头发，昂首挺胸出发。

“噗嗤！”英子笑了，“讨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