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政治和政治人物从来提不起兴致,无欲,无能,也无权进行什么评说。但就对四月影会而言,在那最初的日子里,我们不能忘记一些父辈曾对我们的关心和爱护。他们或曾仔细地看过我们的作品,或曾善意而中肯地提出过自己的意见,无形中给了我们很大的支持。 没想到江大海说:办影展借场地可以,但是我们预先要审查照片。 也许,这就叫四月影会吧。 1979年,第一回《自然·社会·人》部分参展者。右起:王志平、任国恩、刘建华、李晓斌、王苗、李文政、赵介轩、胡征、王立平、何伴伴、金伯宏、李英杰、吴大轸、黄云生 听说章凯莲不久前在北欧不幸玉殒香飘。 张艺谋的那部在欧美叫好又叫座,在香港却没人看的秋菊打官司,以及上映时弄得京城万人空巷的四十集大型演义电视剧雍正王朝就是由新街口的大孩子池小宁掌机拍摄的。 记得有一天在兰室外的草地上,我大学的同学张亚利过来跟我说:“我可是买了五张票来看你们的展览的。里面人挤不动,兰室里汗味熏人,看一会就得出来透透气,然后再花一张票憋一口气进去。你们真缺德,就不能找个大一点的地方吗?!” 之后,金大少就顺理成章地成了开创四月影会的重要人物之一。很多作者送来的业余级底片,都是经他自告奋勇赔工夫搭纸而制成了影调鲜明的专业级的展件。 在我工作单位农业出版社那密不透气的摄影洗印暗室里,叶文福和我开着灯反复翻阅着成堆的作品,时而吟诵,时而疾书,一个字一个字地推敲着。中午我去食堂给他打一份饭,买上一个半甲菜,算是对诗人的犒劳或酬劳。就着定影药水呛人的酸味,我们边吃边干...... 这是我的第一套摄影作品。我实在是低估了这套作品的价值,我控制不了它的出借和传阅,国丧在社会上的流传之广、影响之大,使我目瞪口呆,晕头转向。 好像常有人在说:王立平掺和四月影会图的是名利。我却总有些不以为然,利是不用去辩说的;名呢,大名鼎鼎的王立平还犯得着以四月影会谋名吗?相反,如果仅考虑自己的名声,我想他在这些肯定也曾风闻的风言风语前,也许早就金盆洗手一推六二五图个耳根清净了,又不是闲着没事干。 那么我们之中又由谁来执笔呢? 我屋子里没有炊具餐具茶具。有太多的瓷器,但没一件能用,全是为了挂墙上摆架子上看的。 网页版精品传奇——“四月影会”20周年祭,王志平写于1999年3月。 另一位当时在京东定福庄中学当语文老师、“很不起眼”的王殿贡在看到国丧后,一夜之间以欧阳逸冰的笔名赋下了那么多、那么好的配诗,真让我刮目相看。这当是“诗兴大发”一词的一个注脚。以后,在为这套照片配诗的基础上,欧阳逸冰创作并上演了歌剧护花神、话剧周君恩来,再以后,他又成了红火的古典电视连续剧东周列国的编剧,现在则是北京儿童剧院的院长。 展览的盛况我想一定会有人津津乐道(也确实难以忘怀),我不再赘言。 十四 广军(画家,后任中央美术学院版画系主任,四月影会后他与朋友组织了五月版画会)带着他的弟子和女朋友之一,金发碧眼肤色白得异常的瑞典女郎章凯莲来看我们81年的第三回展。章凯莲兴奋雀跃,两眼放光,精品传奇变态版,找到我用汉语结结巴巴地问能不能购买作品。我当时并不认为照片是可以买卖的东西,觉得她的要求很奇怪,回答说不卖,但我可以挑选照片送给她。 之后,大家都成了四月影会第一回展的参展者。 关于送作品至海外一事,我不十分了解情况,一切全拜托了。 国丧使我结识了很多新朋友,其中一些就是以后四月影会的同仁,如当时在历史博物馆工作,也拍下很多很好的天安门广场上的照片的李晓斌,在看到国丧后和我见面交谈时,那种惺惺相惜、相见恨晚之动情,使我至今难忘。 志平兄: (编辑:) |